第三十三章：女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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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：女王
“常羨人間美仙娘，天應乞與點玉郎。草民白鈺，拜見長公主，拜見北安王。”
宋光文轉眼正要去瞧那白鈺，只聽屋裏傳出一陣嬰孩的啼哭。下一刻，那奶媽抱著懷中的嬰兒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，邊哭邊叫：“公主，不好了，孩子，孩子……”
宋光文連忙轉身接住嬰孩，後面跟著的丫鬟，奴婢也隨之魚貫而出，眾人議論著，竊竊私語著，哭著，一時間後院亂做一團。
“孫太醫呢，孫太醫呢？”宋光文發瘋地急吼著。
“孫，孫太醫，還有他的家眷，連夜逃跑了。臨走前留了口信，小王子氣脈虛弱，有早夭之跡，怕是活不了了。”那奴婢吞吞吐吐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什麽叫活不了？去給我追，我的孩子活不成，他不能活，你們這些人，也別想活，通通要給我的孩子陪葬。”此時的宋光文像潑婦一樣，哪裏有成婚前，那端若明月，美若嫦娥的傳聞之態。
白鈺上前一步，那孩子臉色鐵青，氣息微弱，看樣子禍福就在這旦夕之間了。
白鈺從懷裏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，這是他吃過肖元傑的那顆黑色藥丸，留過遺書，上山準備尋死時，偶遇一個叫做白懿的老頭，那老頭見他默不作聲，後喜極而泣，說是跟他上輩子有緣，便給了他一瓶三顆的白色藥丸，說是可解百毒，還有一長串他聽不懂的珍貴藥名，什麽西域雪峰上的千年靈芝，什麽長白山開春融化時的第一滴雪水等等。那老頭拉著他的手，又說又笑，最後，大袍一甩，大袖一揮，留了兩句話，揚長而去。
緣去緣來，天註定；人去人來，有相逢。
白鈺吃過，他獲救了，那這被人下毒藥的孩子，應該也能。
他手拿藥丸，在眾人的註視下，掰開那孩子的嘴，塞了進去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給我孩子吃的什麽？”
“公主，這是給孩子救命的藥，若小王子出了什麽意外，草民願與小王子共赴黃泉。”
宋光文剛想叫侍衛抓住白鈺，就看見她懷裏，小臉發紫的稚兒一聲哭腔從胸腔至嘴中發出，眾人皆喜。
暮色漸濃，小王子被哄睡後，宋光文把宋光武和白鈺叫進了堂屋，北安王蕭離和宋光文左右對望，遲遲沒有開口。
白鈺眉目微微皺起，若有所思，忽而窗外的一陣細微響動被靠窗的白鈺察覺，白鈺高喝一聲，宋光武拔劍跳起，奪門而出，只聽窗外傳來一陣兵器撞擊的響動，隨後又歸於平靜。
當白鈺和宋光文應聲而出時，宋光武已經用劍抵在那人的脖頸上了。
白鈺上前一步，俯身蹲下，從那黑衣人的胸口內衣襯裏翻出一個白色的藥瓶，那黑衣人面露慌張的神色，眼珠左右轉動，沒等眾人反應便口吐白沫，順勢倒地而亡。
白鈺當著眾人的面，從那白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，隨後塞進後院的一個捕老鼠籠子裏，不消片刻的功夫，只見老鼠先是上躥下跳的亢奮，而後齊齊地倒下。
宋光文找來大夫，大夫看後，道了句，這藥丸的主要成分是“散魂粉”，由“散魂花”碾碎，配以烈酒熬制而成，有致幻和麻痹神經的性狀，根據用量和服用時間，可作為一種慢性毒藥來使用。
宋光文不寒而栗，這個毒會不會就是她孩子所中的毒藥？
大夫隨即看過王世子，確定了王世子所中之毒確是來自於此，得虧白鈺救治及時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不過，這毒的解藥極難配置，先生怎會有？”大夫轉頭問白鈺。
白鈺抿唇問道，“大夫，您說極難，難在哪？”
“要配置這毒的解藥，光是這藥引都及其難找，據書中記載，藥引為東海夜明珠，這夜明珠及其珍貴，聽聞夜明珠只有東原那裏產的才有藥性，產量又及其稀少，因此十分珍貴，被東原人奉為國寶，武帝盛世時，東原國君進獻給我國，這東西可能只有皇家才有；其次，要配置這味解藥，用量是關鍵，我也只是略知皮毛，想必只有精通藥學的皇家禦醫才知其餘解藥分別要摻幾兩幾分吧。”
宋光文送走了大夫，臉色凝重又難看，難尋的解藥，消失的孫太醫，在她心裏，謀害她孩子的兇手已經呼之欲出，只是她還不願相信，她的皇帝哥哥竟為控制北境，不惜傷害他的侄子，喪心病狂至此。
她和她的丈夫北安王被宋光隆囚禁，監視至此，現在他還要再進一步，用她的孩子威脅他們，將北境收覆到他的手裏，回想過往種種，她聽從宋光隆，以大胤長公主之尊嫁給了北安王蕭離，以為就此可以出宮墻，在北境天高海闊，大展宏圖，卻不曾想過，命運和前途根本不由她，她只是被更強者所利用的人罷了。
亂世之中，沒有人能真正自由。
“公主殿下，小王子無端遭此橫禍，想是那背後之人已致窮途末路，不然也不會拿這麽小的孩子來開刀的。公主應做好打算，為未來的腥風血雨未雨綢繆才是。”白鈺行至宋光文的身旁低語道。
宋光文思緒回轉，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人，這人長相平平無奇，把他丟在人堆都找不到的那種，但他每每說話，語出驚人，正中要害，今天要不是他，她的兒子怕是就要重新投胎了。
“今日多謝白先生的相救之恩，不知白先生所謂何人？與小武又如何相熟的？”
“實不相瞞，在下白鈺乃津州野王的軍師，眼下野王戰死，津、越兩州恐被東原人吞並，眼下越州守軍往西對戰南平，向東又要抵禦東賊，實在是孤木難支，若越州淪陷，津、越、渝三州恐都要落入東原人手中，而南境和揚州是南平的地盤，屆時大胤，恐就只剩下一個北境了。公主殿下，聖上如此急迫，是有原因的。”
宋光文有如醍醐灌頂一般，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事，她心胸起伏，久久不能平靜。
“吾雖貴為大胤長公主，能做的實在有限，我觀先生不是凡人，一定有挽狂瀾於既倒，扶大廈之將傾的計策，依先生之見，眼下應當如何是好？”
白鈺向後一退，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，眼中灼熱的淚花熱辣滾燙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公主，萬千大胤黎敏之生死現全系於公主一人，請公主將計就計，給王世子餵下聖上所下，雖有毒但不致命的毒藥，繼而騙過聖上，與北安王蕭離一起返還北境，毒殺蕭煥，逼迫北安王掌北境兵權，屆時，由聖上下旨，北境全軍南下，開拔揚州，滅南平，收揚州，除東賊，收三州。最後，公主殿下便可包圍中都皇城，逼陛下退位讓賢，屆時，公主改朝換代，開太平盛世，立不世功業，效仿那周聖人又有何不可？”
“你！”
“公主殿下，臣願親赴皇城，在陛下身邊斡旋籌謀，助殿下榮登大寶，創立新朝。”
宋光文被白鈺的驚天言論震得說不出話來，她渾身顫抖，只一雙目眥欲裂的雙眼一轉不轉地盯著眼前這人。這人膽大包天，竟慫恿自己謀害親兒；這人洞悉一切，他能看出蕭離是個軟弱，易被人操控的傀儡，而自己，從來都有不輸男兒的志氣和野心，縱使自己偽裝地這般天衣無縫！
她沒有理由拒絕白鈺，縱使王世子這次僥幸逃過一劫，但只要宋光隆還要用她的孩子來威脅她，他就不可能幸免，他的哥哥是個多狠的人啊，結發妻子都能叫人給投了井，何況她的兒子。
她知道，自己只有和丈夫離開這裏，回到北境才能有一線生機，這可能，是她唯一可以活下來的路了，而北境的實權人蕭煥，她的小叔子若不除，她和她的兒子都沒有活路。
思及此，她頓感脊背發涼，她之前或許膽大包天地想過，但真要一步步地照這人說的去做……
她的手在抖。
“我知公主殿下的野心，也知公主殿下對我的懷疑，我願將可以置自己於死地的秘密告訴殿下，殿下以為如何？”
宋光文終於出聲：“是什麽？”
白鈺擡腿起身站起，看著宋光文，擡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，一張，無比，明艷動人的臉！
一張，已經死去人的臉！
“白皓宇？”
宋光文驚掉了下巴，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，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白鈺眸色微動，此刻，他要變成白皓宇，那個，已經死得透透的人。
“公主殿下，臣是白鈺，並非那個名滿天下的狀元郎。”白鈺早就聽聞那個曾經令中都權貴折腰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，那個皇帝放在心尖上的白皓宇了，不過，白皓宇已經死去，成為了過去式。
現在，他，白鈺，將會踏入中都皇城，代替曾經的白皓宇，成為皇城裏的新貴人，現在的他，還不知道他這個決定將來會給他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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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常羨人間美仙娘，天應乞與點玉郎。草民白鈺，拜見長公主，拜見北安王。”
宋光文轉眼正要去瞧那白鈺，只聽屋裏傳出一陣嬰孩的啼哭。下一刻，那奶媽抱著懷中的嬰兒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，邊哭邊叫：“公主，不好了，孩子，孩子……”
宋光文連忙轉身接住嬰孩，後面跟著的丫鬟，奴婢也隨之魚貫而出，眾人議論著，竊竊私語著，哭著，一時間後院亂做一團。
“孫太醫呢，孫太醫呢？”宋光文發瘋地急吼著。
“孫，孫太醫，還有他的家眷，連夜逃跑了。臨走前留了口信，小王子氣脈虛弱，有早夭之跡，怕是活不了了。”那奴婢吞吞吐吐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什麽叫活不了？去給我追，我的孩子活不成，他不能活，你們這些人，也別想活，通通要給我的孩子陪葬。”此時的宋光文像潑婦一樣，哪裏有成婚前，那端若明月，美若嫦娥的傳聞之態。
白鈺上前一步，那孩子臉色鐵青，氣息微弱，看樣子禍福就在這旦夕之間了。
白鈺從懷裏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，這是他吃過肖元傑的那顆黑色藥丸，留過遺書，上山準備尋死時，偶遇一個叫做白懿的老頭，那老頭見他默不作聲，後喜極而泣，說是跟他上輩子有緣，便給了他一瓶三顆的白色藥丸，說是可解百毒，還有一長串他聽不懂的珍貴藥名，什麽西域雪峰上的千年靈芝，什麽長白山開春融化時的第一滴雪水等等。那老頭拉著他的手，又說又笑，最後，大袍一甩，大袖一揮，留了兩句話，揚長而去。
緣去緣來，天註定；人去人來，有相逢。
白鈺吃過，他獲救了，那這被人下毒藥的孩子，應該也能。
他手拿藥丸，在眾人的註視下，掰開那孩子的嘴，塞了進去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給我孩子吃的什麽？”
“公主，這是給孩子救命的藥，若小王子出了什麽意外，草民願與小王子共赴黃泉。”
宋光文剛想叫侍衛抓住白鈺，就看見她懷裏，小臉發紫的稚兒一聲哭腔從胸腔至嘴中發出，眾人皆喜。
暮色漸濃，小王子被哄睡後，宋光文把宋光武和白鈺叫進了堂屋，北安王蕭離和宋光文左右對望，遲遲沒有開口。
白鈺眉目微微皺起，若有所思，忽而窗外的一陣細微響動被靠窗的白鈺察覺，白鈺高喝一聲，宋光武拔劍跳起，奪門而出，只聽窗外傳來一陣兵器撞擊的響動，隨後又歸於平靜。
當白鈺和宋光文應聲而出時，宋光武已經用劍抵在那人的脖頸上了。
白鈺上前一步，俯身蹲下，從那黑衣人的胸口內衣襯裏翻出一個白色的藥瓶，那黑衣人面露慌張的神色，眼珠左右轉動，沒等眾人反應便口吐白沫，順勢倒地而亡。
白鈺當著眾人的面，從那白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，隨後塞進後院的一個捕老鼠籠子裏，不消片刻的功夫，只見老鼠先是上躥下跳的亢奮，而後齊齊地倒下。
宋光文找來大夫，大夫看後，道了句，這藥丸的主要成分是“散魂粉”，由“散魂花”碾碎，配以烈酒熬制而成，有致幻和麻痹神經的性狀，根據用量和服用時間，可作為一種慢性毒藥來使用。
宋光文不寒而栗，這個毒會不會就是她孩子所中的毒藥？
大夫隨即看過王世子，確定了王世子所中之毒確是來自於此，得虧白鈺救治及時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不過，這毒的解藥極難配置，先生怎會有？”大夫轉頭問白鈺。
白鈺抿唇問道，“大夫，您說極難，難在哪？”
“要配置這毒的解藥，光是這藥引都及其難找，據書中記載，藥引為東海夜明珠，這夜明珠及其珍貴，聽聞夜明珠只有東原那裏產的才有藥性，產量又及其稀少，因此十分珍貴，被東原人奉為國寶，武帝盛世時，東原國君進獻給我國，這東西可能只有皇家才有；其次，要配置這味解藥，用量是關鍵，我也只是略知皮毛，想必只有精通藥學的皇家禦醫才知其餘解藥分別要摻幾兩幾分吧。”
宋光文送走了大夫，臉色凝重又難看，難尋的解藥，消失的孫太醫，在她心裏，謀害她孩子的兇手已經呼之欲出，只是她還不願相信，她的皇帝哥哥竟為控制北境，不惜傷害他的侄子，喪心病狂至此。
她和她的丈夫北安王被宋光隆囚禁，監視至此，現在他還要再進一步，用她的孩子威脅他們，將北境收覆到他的手裏，回想過往種種，她聽從宋光隆，以大胤長公主之尊嫁給了北安王蕭離，以為就此可以出宮墻，在北境天高海闊，大展宏圖，卻不曾想過，命運和前途根本不由她，她只是被更強者所利用的人罷了。
亂世之中，沒有人能真正自由。
“公主殿下，小王子無端遭此橫禍，想是那背後之人已致窮途末路，不然也不會拿這麽小的孩子來開刀的。公主應做好打算，為未來的腥風血雨未雨綢繆才是。”白鈺行至宋光文的身旁低語道。
宋光文思緒回轉，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人，這人長相平平無奇，把他丟在人堆都找不到的那種，但他每每說話，語出驚人，正中要害，今天要不是他，她的兒子怕是就要重新投胎了。
“今日多謝白先生的相救之恩，不知白先生所謂何人？與小武又如何相熟的？”
“實不相瞞，在下白鈺乃津州野王的軍師，眼下野王戰死，津、越兩州恐被東原人吞並，眼下越州守軍往西對戰南平，向東又要抵禦東賊，實在是孤木難支，若越州淪陷，津、越、渝三州恐都要落入東原人手中，而南境和揚州是南平的地盤，屆時大胤，恐就只剩下一個北境了。公主殿下，聖上如此急迫，是有原因的。”
宋光文有如醍醐灌頂一般，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事，她心胸起伏，久久不能平靜。
“吾雖貴為大胤長公主，能做的實在有限，我觀先生不是凡人，一定有挽狂瀾於既倒，扶大廈之將傾的計策，依先生之見，眼下應當如何是好？”
白鈺向後一退，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，眼中灼熱的淚花熱辣滾燙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公主，萬千大胤黎敏之生死現全系於公主一人，請公主將計就計，給王世子餵下聖上所下，雖有毒但不致命的毒藥，繼而騙過聖上，與北安王蕭離一起返還北境，毒殺蕭煥，逼迫北安王掌北境兵權，屆時，由聖上下旨，北境全軍南下，開拔揚州，滅南平，收揚州，除東賊，收三州。最後，公主殿下便可包圍中都皇城，逼陛下退位讓賢，屆時，公主改朝換代，開太平盛世，立不世功業，效仿那周聖人又有何不可？”
“你！”
“公主殿下，臣願親赴皇城，在陛下身邊斡旋籌謀，助殿下榮登大寶，創立新朝。”
宋光文被白鈺的驚天言論震得說不出話來，她渾身顫抖，只一雙目眥欲裂的雙眼一轉不轉地盯著眼前這人。這人膽大包天，竟慫恿自己謀害親兒；這人洞悉一切，他能看出蕭離是個軟弱，易被人操控的傀儡，而自己，從來都有不輸男兒的志氣和野心，縱使自己偽裝地這般天衣無縫！
她沒有理由拒絕白鈺，縱使王世子這次僥幸逃過一劫，但只要宋光隆還要用她的孩子來威脅她，他就不可能幸免，他的哥哥是個多狠的人啊，結發妻子都能叫人給投了井，何況她的兒子。
她知道，自己只有和丈夫離開這裏，回到北境才能有一線生機，這可能，是她唯一可以活下來的路了，而北境的實權人蕭煥，她的小叔子若不除，她和她的兒子都沒有活路。
思及此，她頓感脊背發涼，她之前或許膽大包天地想過，但真要一步步地照這人說的去做……
她的手在抖。
“我知公主殿下的野心，也知公主殿下對我的懷疑，我願將可以置自己於死地的秘密告訴殿下，殿下以為如何？”
宋光文終於出聲：“是什麽？”
白鈺擡腿起身站起，看著宋光文，擡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，一張，無比，明艷動人的臉！
一張，已經死去人的臉！
“白皓宇？”
宋光文驚掉了下巴，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，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白鈺眸色微動，此刻，他要變成白皓宇，那個，已經死得透透的人。
“公主殿下，臣是白鈺，並非那個名滿天下的狀元郎。”白鈺早就聽聞那個曾經令中都權貴折腰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，那個皇帝放在心尖上的白皓宇了，不過，白皓宇已經死去，成為了過去式。
現在，他，白鈺，將會踏入中都皇城，代替曾經的白皓宇，成為皇城裏的新貴人，現在的他，還不知道他這個決定將來會給他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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